魏王走到窗边,负手而立,遥望着皇宫的方向,久久不语。
半明半灭的烛光中。
他唤来一个人:“北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一切听您吩咐。”那人隐在屋中黑暗处,低声回答:“部署完成还需要些时间。而且,五殿下说得‘师出有名’,让静待时机,不能着急。”
修泽钧淡淡嗯了声,挥手让他退下。
心情烦躁下,他去了乔素檀的卧房。
暖柔的烛光里,乔素檀刚刚躺在床上,背后还靠了个迎枕。正在……呃,看话本子。
修泽钧挨着她躺下,抽走她手里的话本子,揽她入怀靠在他的胸膛。
素檀现在有孕,自然不能做什么激烈的事情。
可修泽钧觉得,就算什么都不做,和她这样一起躺着,聊聊天说说话也好。
这世上能让他安心说话的人极少。
素檀是其中唯一一个女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喜欢往她院子里去的原因,可以畅所欲言,轻松自在。
乔素檀本还想挣扎着把刚才那页看完。
不过发觉身边男人情绪有异后,她就也没再去管话本子的事了。
也罢。
明天继续就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说着说着就谈到了齐王来的那日,顺便提及首辅程现明的儿子程轲。
修泽钧就顺口把今天吴易铭的回禀提了几句,毕竟程轲有问题,是他和五弟、素檀一起见到解开的,说说也无妨:
“程轲这些年应该贪了不少钱。那些钱一部分留到了江南钱庄,一部分送到了西南。江南那边钱庄存着银子,可以理解。”
可为什么那些钱要送往西南?
送到西南又有什么作用?
可惜那边多山路,且并非自己曾出战过的地方,没有人脉。
短时间内再细就查不到了。
需得再派人往西南去,查一段时间方才能够有成效。
修泽钧轻轻叹息。
他不过是随口和素檀提一提,毕竟她也不是乱说的性子,不会把这件事告知旁人。
谁知乔素檀却努力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目光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