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砸桌子。
乔素檀缩缩脖子，知道适可而止怎么写，飞快答道：“我怕麻烦呗，能省事就省事，在墙角不被人注意到，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简单一句话，瞬间洗去了修泽钧脑海中纷扰的诸多思维，让他愣了一愣。
看乔素檀又继续埋头苦干和饭菜拼命去了，修泽钧拿筷子轻敲了一下她手背，“你再详细说说。”
一而再的被打断用膳，乔素檀心底多少有点恼火。
但，这位是她的金主大人，满桌美食也是靠他拿到的。
很该对他提供应有的情绪价值。
既是他想知道，那就说呗。
反正他问的事情也没触及到她的底线，和他说了，他又不会告诉那些女人去。
乔素檀就道：“我地位低，若往前，少不得给人掐头冒尖的印象，会被人留意到，也会给人印象不好。为了省去这些麻烦，我宁愿往后点在角落处待着。”
修泽钧斟酌着那些字句。
问的是她，其实，想的又何尝不是自己。
其实道理他都懂。
修泽钧纵横沙场多年，兵法看了多年用了多年，什么他不会？
只是有些时候，面对亲情和君臣关系，他难以取舍罢了。
听旁人口中说出一二，方能醍醐灌顶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不过是需要听人说出而已。
而眼前的小女子，正是说到了他心坎上的那个人。
当然，他也可以去问幕僚。但是有些私心的话，与幕僚谈及是不妥的，且他也拉不下那个脸来。
问枕边人最合适不过。
乔姨娘的话糙，理却不糙。
很多时候该低调了就得低调。
修泽钧顿时感到面对满桌美食依然食之无味。
同时，心里却更踏实了些。
是得韬光养晦。
短暂时间内，不可太过锋芒毕露，免得被那高高在上喜欢猜忌的君主留意到。
譬如今天被首辅程现明“教导”一事。
对方爱说教就说教去。
他就听着。
他态度越好，越显得程现明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