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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吗?
可笑吧。
但就算她想要嘲笑自己,那也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
她了解孟女士,她在与人相处中,极其喜欢用绝对的上位者姿态,俯视其他人。
既是上位者,那必然无法接受别人对自己的质疑。
杨斯年这番话,在别人听起来或许没什么,但在这里,说是给他判个死刑都不为过。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陶意为了避免事态恶化,在孟女士开口之前,及时推开了门。
“医生一会儿就过来了,您既然不舒服,还是多省省力气,和医生说吧。”陶意说道。
她掠过杨斯年,径直走向沙发处,抱起那一摞未批阅的文件,准备和孟女士告别:“集团的文件我回家看。您的秘书南希今晚会来陪床,我今晚需要回家收拾一些随身衣物,明天一早会带着必需物品和文件一起过来。今天您好好休息,我们夫妻二人就先走了。”
杨斯年今晚对孟女士说了这种话,孟女士心里的那座火山马上就要爆发了。
她并不是责怪杨斯年,也不会去责怪他。正相反,她在内心里很感激他。他的这番话,让她有一种久违的,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
他们明明是没有感情的夫妻,他却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她很感激。
真的很感激。
但正如孟女士说的,梦想不能当饭吃一样,她的感激也并不想消减孟女士的怒火。
所以她要在孟女士对他发火以前,赶紧将他拉走。
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孟佩的冷笑戛然而止,妆容精致的脸庞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她盯着陶意抱在怀里的文件,指尖轻轻叩击着床头的镀金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夫妻二人?”孟佩挑眉,目光在陶意和杨斯年之间游移,“我倒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恩爱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刺,却又裹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试探。
陶意垂眸避开母亲的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妈,时候不早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刻板,像是提前演练过无数次的商业话术。
杨斯年沉默地跟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