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的话像是一把钥匙,突然开启了她尘封在心底的闸门,释放出一头洪水猛兽。
陶意猛地朝他扑过去,将他按倒在沙发上,倾身压上去,与他双唇交缠。
黑色皮质沙发的表面很是冰凉,与杨斯年唇上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以前她不觉得这个沙发冰冷,可现在杨斯年在这里,她竟然觉得这沙发选的不好,等有时间,一定要选一个面料更柔软触感也更有温度的才行。
陶意的指尖深深陷入他肩颈的肌肉,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溺水者,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而他的手掌,始终从后面托出她的后颈,隔着碎发,反复摩挲着,意犹未尽。
明明昨天已经把该做的事情全都做了一遍,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碘伏的气味混着檀木气息在舌尖翻涌,陶意是先扑上去的那个,最开始也是吻得最急的那个。但很快,杨斯年反应过来以后,反守为攻。
等陶意反应过来时,早已为时已晚。她想后退,却被杨斯年突然收紧的手臂桎梏在怀里。
这个拥抱,很温暖,没有试探,也没有克制,更没有欲望,有的只是一种想把她揉进骨子里的珍惜和心疼?
陶意总觉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她和杨斯年才认识两天,她对他全然不知,他对她也是一知半解。谈什么珍惜?又从何谈起心疼?
有些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想法也是很莫名其妙,她在心底轻笑。
“陶意”他的声音闷在她肩窝,声音沙哑道,“这次也是你主动的,不算我欺负你,对吧?”
陶意:“”
“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对吧?”
昨天是喝醉了,杨斯年并不能确定陶意是真的想和他有些什么,还是意识不清醒所以半推半就和自己把该做的都做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的陶意,是清醒的,是理智的。
而陶意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年的赛车手,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多年来的经验,早就让她形成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在弯道或者超车以前,预判所有所有可能发生的风险和意外。
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