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哪里,只看一眼,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陶意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她似乎是天生的情绪无能,对别人的关心也好,嘲讽也好,都没办法做出当下应该有的情绪反应。
“抬头。”
即便是现在,杨斯年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依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情绪来回馈他。
“疼就告诉我,不疼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不想告诉我的话,也可以什么反应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只要待好,等我处理完伤口就好。很快的,忍一下。”杨斯年说。
碘伏棉签触到脸颊的瞬间,陶意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却被他另一只手托住了后颈。温热掌心隔着发丝传来的力度,竟让她想起赛场上握住方向盘的触感——同样不容置疑的掌控,却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棉签在伤口上来回擦拭的动作很轻,陶意却莫名觉得眼眶发烫。她盯着杨斯年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有一次划伤了手臂,还磕破了膝盖。
当时她的情况,比现在的情况要严重得多,她找到孟女士的时候,身体上的伤口甚至还在流淌着鲜血。
那时她和孟女士哭着喊着说疼,孟女士却说:“陶意,不要哭,只有没用的人才会哭。”
她还说,“受伤了,就去包扎,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引起妈妈的注意,行不通的。”
想到过往,陶意突然开口说道:“我不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故意把自己弄伤,你别多想。”
杨斯年动作微滞,沾着碘伏的棉签悬在半空,他垂眸望着陶意倔强又防备的眼神,忽然轻笑出声:“我知道。”
他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动作比擦拭伤口还要轻柔。
她向来不会用自己的脆弱来博得任何人的关心,这一点,他很清楚。
“但现在,你可以故意吸引我的注意,要试试吗?”
陶意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正在有力且节奏加快地扑腾、扑腾,剧烈跳动着。
除了在赛场上时,她鲜少会在日常生活中有这种感觉。
如此鲜活,证明她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