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家小区走去。
杨斯年紧随其后。
昏黄的光亮将二人的影子切割成十分狭长的两道,尽管风很大,天气很冷,陶意却依然走得很慢,任由大风吹散她烦乱的思绪。
她垂着头,边走边数着脚下鹅卵石路的鹅卵石,数到第二十颗时,杨斯年解开了大衣纽扣。
杨斯年的气息包裹住她的霎那,带着体温的围巾也裹住了她的脖颈。
“你不需要这样。”陶意按住杨斯年正在给围巾打结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有些怔住。
路灯下,杨斯年背着光,低头系围巾的样子很是认真,路灯为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镀上一层朦胧的暖光,看起来像昏夜中的点点星子。
这个场景,陶意总觉得,似曾相识,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我知道,但是如果本身心情不好,还把自己冻生病了,会不会太得不偿失?”杨斯年一本正经地问。
“其实我的身体素质很好,不会轻易生病。”陶意虽然这样反驳着,但已经任由杨斯年给她系围巾,不再反抗。
她确实很少生病,但京市的冷,超过了她的想象。她也无法确定,如果她一直这样被冻着,会不会生病。
“把衣服都给我了,你如果生病了怎么办?我可不会照顾你。”
杨斯年被她的话逗笑了,眼含笑意地看着她,不紧不慢道:“别担心,很快就到家了。”
后面的路程,陶意加快了脚步,二人很快回到了家。
玄关处的灯亮起时,陶意的指尖还残留着杨斯年围巾上的檀木气味。她弯腰换鞋,余光瞥见他将她脱下的大衣自然接过,随意搭在臂弯处,动作熟练得仿佛经常做这样的事。
陶意又想起昨天他那通备注为“宝贝”的电话,心底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伤口还是处理一下。”杨斯年突然开口,声线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某种易碎的平衡。
不等陶意回应,他已经转身走向医药箱,金属扣环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陶意家里的医药箱位置并不难找,就放在了客厅的电视柜下方,只要走进客厅,便能一眼看到。
毕竟她的家里,东西本就不多,所以什么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