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更加刺鼻,陶意扶住墙边的金属把手,冰凉的触感从手部一直蔓延至心口处。陶意忽然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她就保持着那个扶着冰凉的金属把手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臂弯里挽着那位女士,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她这才仿佛找回一点力气般松开了扶手,变成倚在墙上的姿势,她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
杨斯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和其他女人一起
难道他昨天急匆匆接了电话离开,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而是因为这位女士吗?
陶意的思绪又被拉回了她和杨斯年结婚那天,杨斯年接通的那通电话,屏幕上的备注,是“宝贝”
今天这个和他手挽着手举止亲昵的女人。
会是他电话里的那个“宝贝”吗?
是的话,那专门陪着她来医院倒是也能解释得通。
这些对于陶意来说都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和杨斯年只是相亲结婚的关系,对于双方都没有太多了解。
只是……陶意心里越想,越感觉不舒服。
这种没来由的、不受她控制的烦躁几乎是瞬间充斥了她全身,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等她再回到病房里的时候,脸上不悦的表情十分明显。
孟女士看了都是一脸懵,不明白是谁惹到她了。
陶意连孟女士的反应都没注意到,她试图将这种情绪从脑海里过滤掉,努力集中注意力,看手头的文件,但似乎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
不管再怎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文件,最后脑子里都会浮现刚才在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像一根针一样悄无声息地扎进陶意心里,一下一下的钝痛。
怎么会这样,怎么反应会这么大。
难道说……杨斯年现在已经可以如此轻易影响到她的情绪了吗?
她光是想想,手心就已经沁出了点点冷汗。
夫妻之间,本就是可以互相影响的,这点陶意自然清楚。
但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牵动着情绪的感觉,像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自然情绪的喜怒哀乐都被一个人所影响。这种感觉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