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士甚至没收了她的电子设备,强制将她送回卧室以后,擅自决定了她的志愿。
十七岁的陶意要比二十六岁的她看起来更天真、更水灵,也更勇敢。
最初几个小时,她躺在床上,饿了就睡觉,勉强还能挺过去。
但时间越长,孟女士也丝毫没有要放她出来的意思。
陶意开始慌了。
她是孟女士唯一的女儿,孟女士难道真的打算饿死她吗?
充满少女心的粉色卧室此刻的粉色似乎变得黯淡了下来,陶意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星星吊灯,只感觉上面的星星好多,不论她怎么数,都数不完。
不行,绝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陶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后立马从床头柜中搜罗出来几块毕业时同学给她的糖果和巧克力,一口一个,全部咽入腹中。
缓了几分钟以后,她在卧室里反复踱步,寻找破局之路。
最终,她决定从浴室的窗户跳下去。
她的卧室在三楼,浴室对面有一颗老槐树。
她计算着路线,如果直接跳下去的话,三楼的高度,恐怕会摔得很惨。
但如果跳到树上,再爬下来,应该不会受伤。
陶意又计算好距离和起跳的角度,随后开始实行她的方案。
但是理论上的方案,终究是理论可行。
实际生活中,有太多陶意无法预测的意外。
“太太,大小姐跑了!”
陶意原本周密的计算,在佣人高喊的一嗓子之下,向前滑了一大步。
紧接着,她脸朝下,直直摔在了地上。
疼,好疼。
她的鼻子她的脸,她的胳膊她的腿,哪里都好疼。
可为什么意识还这么清醒?
哪怕能晕过去也好,总比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承受疼痛要好。
“陶小姐,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家庭医生给陶意做完体检,又为她处理身上能看到的皮外伤。
坏消息是,陶意身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处坠楼的皮外伤,深浅不一,最深的血已经渗透了纱布,最浅的消了毒之后,基本就看不到伤口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