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那繁华锦绣、规矩森严的荣国府中,有个王善保家的,她本是邢夫人的陪房,仗着自己是旧仆身份,向来惯会作威作福,在府中横行无忌。
这王善保家的,生得一双三角眼,犹如鹰眼般锐利且透着狡黠,那眼神时常滴溜溜乱转,仿佛时刻都在算计着什么。吊梢眉斜飞入鬓,仿佛时刻都带着几分凌厉与傲慢,犹如两把利刃,让人望而生畏。
她身形臃肿不堪,远远望去,活像一只装满杂物的瓮,行动起来,那一身的肥肉便跟着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会将她那并不粗壮的双腿压垮。平素里,她行走在府中的长廊下,手中的绣帕总是甩得噼啪作响,似是在刻意彰显自己的存在,又像是在向众人示威。
但凡遇到丫鬟婆子,她便横眉立目,那张嘴就像一把利刃,不是挑出些鸡毛蒜皮的错处,便是动辄抬出邢夫人的名头来压制众人。
便是那衔玉而生,被阖府上下如珠如宝般捧在心尖上的宝二爷,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不通世务、只知在脂粉堆里厮混的哥儿罢了,不过是在面上虚应着那一套礼数。阖府上下众人,虽对她这般行径怨声载道,却因着邢夫人在府中的势力,一个个皆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在背地里暗暗诅咒,盼望着哪天能有个契机,煞煞她那嚣张的威风。
那日午后,赤日高悬,整个天地仿佛被放进了蒸笼。那金乌似火,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将怡红院的青石板晒得滚烫,仿佛能煎熟鸡蛋。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却并未给这酷热的天气带来丝毫凉意。
晴雯斜倚在游廊的美人靠上,手中轻摇着团扇。她身着月白色的罗裙,领口与袖口绣着淡雅的兰花,愈发衬得她身姿婀娜,宛如一朵在微风中摇曳的青莲。她望着院中那几株芭蕉,叶片被晒得卷了边,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没了往日的舒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忽然,她想起前日宝玉说要在廊下添几盆茉莉,想着那洁白的茉莉能为这炎炎夏日添几分清新,便起身去搬花盆。她身姿轻盈,仿若春日里的飞燕,行动爽利,素手如葱,刚触碰到那精致的花盆,只听角门处突然传来王善保家的那声尖锐如鸮啼般的嗓音:“没长眼的小蹄子,还不快给我让路!”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犹如一道惊雷,惊得晴雯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