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那些长着透光翅膀的蝴蝶，像是从自己嘴里被吐出来似的。
一种视觉上的震撼和美，在和画框里的人对视时，油然而生。
画框里的人没在笑，一双映着蝴蝶翅膀颜色的眼睛因为大面积的颜色晕染，好像也在溢着莹绿色和宝石蓝色的泪珠。
何知秋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笑道：“很美，这幅画……”
莫池郁没说什么，这幅画积攒了他和何知秋分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灵感和煎熬。
他画了整整三天，他发现只要一画何知秋，画笔好像连他怎么操控都不需要用脑子去想了。
后面有人进来，莫池郁轻巧地拍了拍何知秋的肩膀：“走吧？去看看别的？”
剩下的画，何知秋甚至有时候也能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
柠檬蛋糕，玫瑰，做陶瓷的那一双手，甚至还有咖啡馆里的那杯咖啡。
何知秋看向这些事物，朝着莫池郁挑了挑眉。
对方也笑，姿态亲昵地半圈住他：“没灵感的时候，想想你就有了……所以不能怪我画了这些嘛……”
何知秋点点头，后面似乎有人来找莫池郁聊天了，他知道知名画家也是要应酬的么，于是轻拍了拍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自己去参观一下吧，你先忙。”
莫池郁只好放开了手，回过头对上那些受邀来观看画展的画家，嘴角带上一抹笑：“你们好。”
在莫池郁和别人寒暄的时候，何知秋随便逛逛，都能发现对方的油画能力实在是有点厉害了。
他甚至见到了那天提着陶瓷的自己，但因为脸被刻意模糊掉了，只剩其他部分，所以没人会认出来是自己。
小艺术家还知道保护人隐私呢。
何知秋点点头，不过对方把自己衣服上的细节都画的很好，甚至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当时穿的是什么了，但这幅画完完整整地画了出来。
“先生，你看画展门口那幅画了吗？”旁边一个女声出现了。
“嗯，看过了 ，怎么了吗？”何知秋权当对方也是来看画展，想要找个伴搭个话什么的。
“老实说，先生，您的眼睛和那幅画的眼睛很像。”那个女声犹豫着，把夸赞一类的话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