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你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凯厄斯抬手覆上朵拉贴在他脸颊的手掌。
他凝视着她,她总是这样,狡黠又坦率。
方才因听闻朵拉曾爱过东方而翻涌的怒火,此刻竟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湮灭——
是啊,他当然介意那段过往。东方曾占据她的心田,像一根刺扎在血肉深处。
朵拉太清楚人性中的卑劣一面,知道自己将怒火和疑问暂时压在心底,却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因此她主动撕开矛盾的伤口,将最卑劣的一面,毫不顾忌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正因她是如此鲜活的存在,爱恨都带着锋芒,才让他连这份介意都成了甘之如饴的痛。
“可惜我对他只有兄妹之爱了。”
兄妹。这个词在他唇齿间反复的咀嚼,温暖的亲情中,夹杂着苦涩的绝情。
凯厄斯忽然扣住朵拉的后脑,修长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发丝,迫使她与自己额头相抵。
他的瞳孔猩红,暗潮翻涌,像是压抑着某种濒临失控的情绪。
在车上时,阿罗就已经察觉他渐渐恢复了意识。那些挑衅的话语,其实是刻意说给他听的。
阿罗希望他能对朵拉采取强硬手段,彻底禁锢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女。
想到这里,凯厄斯眼中的暗色愈发浓重,可手上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他轻轻用唇摩挲着她的肌肤,呼吸交缠间,左手覆上朵拉失去焦距的左眼,仿佛在犹豫什么。
朵拉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挣扎——这个决定,将关乎她未来的自由。
她双手环上凯厄斯的腰身,指尖顺着他的脊背缓缓游走。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凯厄斯呼吸一滞,身体微微颤栗,原本翻涌的思绪瞬间被打乱。
“朵拉。”凯厄斯的声音微微颤抖,手臂上的青筋全部暴起,“你清楚自己在玩火吗?”
回答他的是骤然收紧的手指,锋利的指尖划过背脊,带来阵阵的刺痛,让凯厄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轻轻贴近凯厄斯,气息喷洒在他耳畔,口中缓缓说道:
“有人说一见钟情就是刻在基因里的选择,是你的身体替你的大脑做出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