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并没有辩解这一点,因为不仅凯厄斯,阿罗和他一样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服从,都是独裁者。
马库斯拿起身边的另一个柔软的靠枕,轻轻递向少女,示意:
“来吧,朋友,让心中的不满与压抑都随着这个靠枕发泄出来吧。”
朵拉这下子彻底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抱紧靠枕,挡住自己半边脸,假装刚刚做出幼稚举动的另有其人。
马库斯没有拆穿朵拉的掩耳盗铃,耐心地解释,想为自己的兄弟争取一二的宽恕。
“凯厄斯确实不应该用武力,去强迫伤害你,他确实错了,也知道错了。
他正在努力学习,努力弥补,朵拉,你能不能……”
“马库斯,你们是千年的兄弟,是利益的共同体,如此表现无可厚非。”
朵拉轻轻抚摸抱枕上的刺绣,细细描绘上面的纹饰。
“想来如果凯厄斯这么对你妹妹,你也会这么劝吧?”这是朵拉第一次直言不讳地,用言语将马库斯噎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无处可逃。”
“朵拉,请不要……”马库斯领悟到朵拉清淡话语中,夹杂的无奈与厌倦。
“马库斯,我不是一个喜欢没事要死要活的人。
既然我没有在转化后的第一时间,选择就死,那么我就不会轻易去结束一切。”
朵拉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温柔地阻止了马库斯劝慰的话语。
“我确实必须去面对凯厄斯,也难以拒绝他的亲近,但是要不要接受他的爱,我自己说的算。”
朵拉将靠枕叠放在一起,自在地侧躺在椅座上,吐了吐舌头:
“我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反正我们有无尽的时间,不是吗?”
马库斯无奈地看向倔强而清醒的少女,为凯厄斯,注定波折无限的漫漫的追妻之路,无声的叹息。
朵拉与他们间隔数千年的时光,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与苏尔庇西亚、迪黛米截然不同。
在她的世界中,从没有考虑过“服从”这个词语。
某种程度上,她也是一个独裁者,不允许别人的拒绝,不过方式更加隐秘罢了。
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