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也透着拒人千里之外冰冷的绝美容颜,看着她衣裙上那刺目的血迹,尤其是……那处靠近敏感部位的伤口。
他凌羽宸自认风流潇洒,在宗门内也颇受女弟子青睐,但他行事向来坦荡,从不屑于做那等趁人之危的龌龊勾当。可眼下……要处理伤口,尤其是胸口的致命伤,就必须解开她的衣裙!
“这……这……”凌羽宸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手足无措。他用力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救人要紧!医者父母心!对,医者父母心!”他试图用这些大道理说服自己。
然而,目光再次触及凌清璇那越来越微弱的气息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凌羽宸心中那点纠结瞬间被巨大的恐慌压了下去。
去他的男女大防!去他的登徒子嫌疑!再犹豫下去,她就真的要死了!这冰山美人要是死了,自己冒险救她岂不是白费?而且……看着她这样死去,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涌上心头。凌羽宸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凌清璇平放在一块相对干燥平坦的石面上。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进行一场比对抗魔猿更艰难的战役。
他先从自己的纳戒中取出几块柔软的兽皮垫在凌清璇身下。接着,拿出一个玉瓶,倒出几粒散发着草木清香的丹药——这是他身上最好的疗伤固元丹,毫不犹豫地塞入凌清璇微张的唇间,用灵力小心地助其化开药力。
做完这些,真正的考验来了。
凌羽宸的手伸向凌清璇的衣襟,指尖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摒弃杂念,心中默念:“救人!只是救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件被血污浸透、又被魔气侵蚀得有些破损的冰蓝色外袍解开。里面是一件同样冰蓝色、但材质更为细腻坚韧、如同冰蚕丝织就的里衣。里衣的左胸位置,已经被鲜血完全浸透,紧紧贴在伤口上。
凌羽宸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拿出自己纳戒中常备的清水和一个干净的白玉盆,又取出一柄小巧却极其锋利的匕首(本是用来切割灵材的)。他先用匕首,极其小心、一点一点地将伤口周围的衣料割开,避免牵动伤口。
当那片染血的、被割开的衣料被轻轻揭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