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总要迈出这一步。玄宸说得对,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况且……她终究是……护住了他,也……点醒了他。” 想到云舒尘那番关于格局与守护的话语,凤倾歌心中那根名为“怨恨”的弦,终究又松动了几分。
碧落立刻应下:“奴婢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寒月阁内。
云舒尘盘膝坐在万年寒玉髓雕琢的静室中,周身冰蓝神光流转,正在调息。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悬瀑飞落的隐隐轰鸣。
一名素白衣裙、气息沉稳的侍女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静室门口,并未打扰,只是垂手静立。
片刻后,云舒尘缓缓收功,周身寒气渐敛。她睁开眼,那双寒潭般的眸子看向门口侍女:“何事?”
侍女恭敬行礼:“禀云尊,栖梧殿女官递来拜帖,言女帝凤倾歌……稍后前来拜访。”她顿了顿,补充道,“看情形,是……带了礼物。”
云舒尘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料到。她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这冰冷空旷、除了修炼再无他物的静室,淡淡道:“知道了。将前厅……略作整理。”
侍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云尊竟未直接拒之门外?她立刻垂首:“是。”
约莫半个时辰后,栖梧殿方向,一顶精致华美的凤辇在宫娥簇拥下,缓缓行至寒月阁外那冰冷坚硬的平台前。凤辇停下,凤倾歌一身明红宫装,外罩金线绣凤的薄纱披帛,在碧落的搀扶下仪态万千地走下凤辇。她身后,两名宫娥手捧紫檀木托盘,上面覆盖着明黄的锦缎。
寒月阁的素衣侍女早已在门前等候,依旧是那副冰冷疏离的模样,躬身行礼:“云尊已在厅内等候,女帝陛下请。”
凤倾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局促,昂首迈步,踏入了这座与她栖梧殿风格迥异、寒气仿佛能沁入骨髓的宫殿。
前厅的陈设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简陋。几张寒玉髓打磨的座椅,一张同样材质的方几,再无他物。墙壁是冰冷的银灰色,没有任何装饰。唯有穹顶高悬,透下清冷的微光。
云舒尘就站在厅中,并未落座。她今日依旧是一身素白长衫,墨发仅用玉簪松松绾起,周身清冷孤绝的气质与这冰冷的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