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形……她再熟悉不过。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百年前,山坳中。
他为了替她孤身入山,身中蛇毒,高烧昏迷。军医束手无策,是她日夜守在他身边,用湿布一遍遍擦拭他滚烫的额头和干裂的嘴唇。药熬好了,他却牙关紧咬,喂不进去。
情急之下,她含了一口苦涩的药汁,俯下身,用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齿关,将药液缓缓渡入他的口中……
那时的触感,是滚烫的、柔软的,带着药味的苦涩和她自己剧烈的心跳。他的唇,即使在昏迷中,似乎也本能地微微回应了一下,带来一阵让她面红耳赤的酥麻……
而此刻。
搭在她腕脉上的指尖,冰冷如刀。
那记忆中的柔软薄唇,近在咫尺,却紧抿着,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坚硬与……死寂。
巨大的反差,如同冰与火的交织,让凤倾歌的心脏狠狠揪痛!她几乎能想象面具之下,他此刻必定是眉头紧锁,神情专注而冰冷,如同在对待一件需要修理的法器,而非……一个他曾用生命保护过的、活生生的人!
百年光阴,究竟将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玄宸收回了指尖。那冰冷的触感骤然消失,只留下凤倾歌腕间一片刺骨的麻木。
“如何?”凤倾歌迅速收回心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玄宸退后一步,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医者判症般的冷酷精准:
“陛下体内灵力浩瀚磅礴,根基深厚,确已臻至人间修士所能达到的巅峰之境。”
“然则——”
他话锋一转,冰冷的字眼如同手术刀般剖析:
“陛下心脉处,郁结着一股极其顽固的燥火。此火非天火,非地火,乃“心火”。因执念过深,忧思过重,长年累月郁结于心,不得宣泄,反噬本源,焚灼灵根!”
“此乃陛下修为百年寸进之根本症结!强行冲击瓶颈,非但无益,反会引动心火,加速本源耗损!寿元之忧,大半源于此!”
心火?执念过深?忧思过重?
凤倾歌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手。他说得……一针见血!百年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