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同对待最易碎的珍宝。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妆匣最深处,那支静静躺着的“幽月遗星簪”。
墨玉般的簪身流淌着幽蓝星辉,簪头那弯清冷的弦月,仿佛映照着陨星海的孤寂。这是宸儿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承载着两人之间短暂而珍贵的温情时刻。
云舒尘拿起玉簪,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让她感到一丝奇异的安心。她对着镜子,将长发仔细绾起,用这根玉簪,稳稳地固定。镜中的女子,褪去了战神的凌厉孤绝,眉宇间带着一丝病弱的苍白,却又因那抹嫣红和发间的星辉玉簪,显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而精致的柔美。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冰眸深处翻涌着期待、恐惧、卑微和孤注一掷的决心。这身装扮……他会喜欢吗?这微弱的颜色……是否能让他想起,她并非永远只是一座冰冷的冰山?
然而,当她起身,准备唤来破界梭时,一股冰冷的现实感猛然袭来。
以何名义前往?
战神云舒尘,无诏擅离镇守之地,前往天阙太子居所?
这消息一旦传出,无异于将“师徒逆伦”的猜测坐实!她尚未解释,便已将自己和他置于风口浪尖!
云舒尘的脚步僵在原地,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她看着镜中盛装的自己,只觉得无比讽刺和……可悲。她连光明正大去寻他的资格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她走到书案前,指尖凝聚神念,以最恭敬的姿态,向天帝玄昊发出一道奏请玉符:
“臣云舒尘谨奏天帝陛下:
臣镇守陨星海,久疏天阙。今感念陛下恩泽,挂念太子殿下伤势恢复,兼有陨星海防务细微之处,需面呈陛下详禀。
恳请陛下恩准,容臣不日赴天阙请安述职,聆听圣训。
云舒尘顿首再拜。”
奏请发出,云舒尘如同耗尽了所有力气,跌坐在冰冷的座椅上。她紧紧握着那支发间的“幽月遗星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镜中那精心装扮的容颜,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忐忑与等待的煎熬。
宸儿……求你……等等我……让我有机会……亲口告诉你……
天帝玄昊捏着那枚刚刚收到的、来自陨星海的玉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