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云舒尘的目光平静地看着凤倾歌,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关于玄宸,在陨星海,在云渺宫的日子。”
凤倾歌心头猛地一跳!玄宸!这个名字从云舒尘口中说出,带着一种刺耳的占有感!她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冷声道:“朕没兴趣听你炫耀!”
“非是炫耀。”云舒尘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只是让你认清现实,知难而退。”
她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虚空,回到了云渺宫冰冷的玄冰密室,声音带着一种追忆的平缓:
“他初到云渺宫时,伤得极重,本源近乎枯竭,神魂飘摇。每日只能在寒玉髓台上沉睡,连呼吸都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是本尊,以自身本源冰魄元力,日夜不休,护持他三年零七个月,才吊住他那一线生机,稳住了他破碎的本源。” 她的话语没有情绪起伏,却像冰冷的针,刺入凤倾歌的心房,让她想起玄宸重伤垂死的模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那时他眼神迷茫脆弱,像一只受惊的幼兽,下意识地依赖着唯一熟悉的气息——我的气息。他会在我为他梳理紊乱灵力时,无意识地抓着我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云舒尘的视线落在凤倾歌紧握的拳头上,冰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微光。
凤倾歌的呼吸一窒,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玄宸脆弱依赖他人的画面,而这个“他人”正是眼前这个冰冷无情的女人!嫉妒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
“他天赋极高,却因本源受创,修为停滞。是本尊,教导他掌控冰魄之力的精微。他在练剑场挥汗如雨,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倔强爬起时,眼中映着的,是本尊的身影。他练成第一式‘冰魄凝光’时,眼中那纯粹的喜悦和看向本尊时寻求肯定的眼神……你未曾见过。” 云舒尘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话语中描绘的画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碎的温馨感,狠狠刺穿着凤倾歌的神经。
“他受伤失明时,是我贴身照顾,伤好后,他有时会独自坐在陨星海的观星台上,望着外面永恒的黑暗和破碎的星辰发呆。本尊知道,他或许在思念什么。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安静地待在本尊的书阁,翻阅那些古老的典籍,或者在本尊处理陨星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