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骂语在泡泡里浮动,触地即化身为衔着道歉信的纸鹤。
“爷爷?”风自然指尖抚过残页,脑海中响起爷爷的笑声,“当年故意让你看见这行字,就是要你记住——族谱锁得住名字,锁不住混沌血脉。”
他忽然注意到残页边缘,爷爷用灵泉金粉画的小涂鸦:戴斗笠的老人骑在鲲鹏背上,对着跪地的村民比出鬼脸,旁边写着“臭小子,若他们知错,就带他们去海上看日出”。
“老白头,你当年划红线时,可曾想过今日?”风自然拎起残页,金鳞折射的七彩光晕扫过白福田颤抖的手,“我爷爷早用开灵水调了金粉,这残页如今是面照心镜。”
白福田触碰残页的瞬间,自己的名字旁浮现出双重画面:一边是受贿时的谄媚,另一边是二十年前初任族长时,在族谱扉页郑重按下的血手印。
理想与现实在金光中撕裂。
他瘫坐在地,盯着风自然腰间的酒葫芦——那是当年他摔碎后,风爷爷用接骨木一片片粘起的,此刻葫芦表面正浮动着细小的鲲鹏鳞片,每片都刻着“老白头糊涂”的迷你字迹。
“我爷爷临死前说,等我把族谱尿成墨砚,再回来写新族谱。”风自然拔开葫芦塞,酒香混着混沌海的咸涩弥漫,“这混沌酒,能让你看见自己当年有多蠢——比如你泼的那盆水,本是爷爷为你洗去魔修种下的迷心咒。”
王婶突然抽泣着举起虎娃:“公子,当年你挨我骂时……”
“偷的是你门口的驱邪符吧?”风自然蹲下身,虎娃正把脸埋在他鳞甲上。
小家伙指尖触碰的瞬间,某片鳞甲映出五年前冬夜:小少年蹲在柴房,借着月光给襁褓绣肚兜
与乡亲们告别后 ,众人赶忙收拾起激动的心情,仪兰满心不舍地告别了刚重逢的家人。
她紧紧抱住每一个亲人,抱得那么用力,像是要把这一刻深深烙印在心底。家人也满脸担忧,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小心。
佛光寺的钟声悠悠然于山谷间回荡,灵汐、风自然、毒神、玄慈大师等一行人,齐聚在佛光寺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
久别重逢,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热忱,纷纷互相问候,一时间,大殿里满是温馨的寒暄声。
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