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睛,好奇又激动地看着这一切。
一家人终于再次团圆,泪水与欢笑在这一刻紧紧交织,好似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驱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灵汐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瞧着仪兰一家团聚的温馨画面。可她心里,却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隐隐透着不安。
魔尊得到血色灵符这事,就跟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进她心底,又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 “轰” 地一下,把所有的一切都炸得稀巴烂。
“然儿,咱们得赶紧回佛光寺。” 灵汐压低声音,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劲儿,“魔尊的举动太反常了,咱们必须得和玄慈大师、毒王他们合计合计对策。”
她眼神坚定又冷静,虽说心里担忧得不行,但多年的历练,让她在危机面前,总能稳稳地保持清醒头脑。
风自然微微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神里同样闪过一丝忧虑,“我也觉着不对劲,走,咱马上回去。”
这时徐嫣的抽泣声从蜷缩的人群中飘来。
她挤开人群,发簪歪在鬓角,灰垢覆盖的脸上挂着泪痕:“公子……当年在村口,我不该……”
“打住打住。”风自然甩了甩袖袍,魔血在鳞甲上化作金粉飘落,“你腰间挂的发带,可是我十岁那年蹲在桃树下,用口水给你‘开光’的防魔结界。”
他指尖划过护心鳞。
某片鳞甲突然映出画面:扎双髻的小少年躲在树后,攥着发带犹豫半晌,最终往流苏上抹了足足半罐桃花蜜。
村民们集体噤声。
白福田缩在最后,手中那支逐出族谱的毛笔笔尖干裂。
笔杆内侧隐约显形出当年刻的“公允”二字——那是他初任族长时,在祠堂柱上刻下的誓言,此刻与他腰间染血的族谱残页形成刺眼对比。
“老族长,你腰间挂的什么?”风自然突然开口。
白福田浑身一颤,慌忙去扯黄布,却被金光摄走。
展开的残页上,“族谱算个球,我孙子是混沌海上的狂风”的血字旁,鲲鹏虚影正扇动翅膀。
每片羽鳞都映着村民惊恐的脸,振翅时却飘落无数金色泡泡——“野小子”“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