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手抓住,纷纷被强大的吸力吸进机甲狮的巨口之中。
金属撕裂声混着士兵的嘶吼,在硝烟中织成绞索。
二十米高的机甲如同醉酒的巨人,液压管爆裂的白雾里,能看见驾驶员扭曲的脸 —— 他们有的在咒骂,有的在祈祷,更多人只是死死攥着操纵杆,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云灵摘下防风镜,硝烟刺痛她的瞳孔,却比不上心底翻涌的炽热。
指挥塔的铁栏杆被她攥出凹陷,恍惚间想起儿时祖父教她的话:“战争从来不是胜负的游戏,是对人性的试炼。” 此刻看着新国士兵像受惊的羊群逃窜,她忽然意识到,所谓胜利,不过是把他人推入更深的绝望深渊。
“将军!黄山副帅的前锋已切入侧翼!” 副官的声音被爆炸声撕碎。云灵望着那支如离弦之箭的战车小队,他们履带下碾过的不只是新国的防线,还有无数年轻士兵的生命。
有人说战争能让人看清人性,可当她看见战士们红着眼将匕首捅进对方喉咙时,分不清那是勇气还是兽性。
新国的机甲群突然陷入癫狂。一台侦察型机甲的机械臂疯狂撕扯自己的外壳,露出内部滋滋作响的灵能核心,像极了自毁内脏的病人。
陈普望着这诡异的一幕,忽然想起昨夜书房里,那封匿名信上用血写的警告:“当科技失去人性的枷锁,便是灾难的开始。”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些号称绝对安全的机甲系统,不过是野心家编织的谎言。
传令兵的马蹄声惊飞了战壕里觅食的乌鸦。陈普接过密信时,指腹触到纸背的血渍,恍惚想起今早出征前,女儿塞进行囊的桂花糕 —— 此刻或许已经碎成齑粉。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副将的声音带着哭腔。陈普望着远处金国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想起云灵曾经说过的话:“战争没有赢家,只有幸存者在废墟里互相指责。” 而他,如今也成了这场悲剧的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