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怎敢劳烦贵人,主子让奴婢来照顾贵人起居,我等怎敢劳您动手。”迟雨已伺侍奉苏盛半月有余,也醒的他的脾性。
苏盛此人面上待人十分和气,可却有自己的边界,平日里他可与你温和客气,但你却不能与他故作熟稔,是个不好糊弄,也不可轻易得罪的黑狐狸。
苏盛闻言便不再推辞,对着迟雨微微一笑,“那就劳烦迟雨姑娘。”
“还有一事,在下已在贵府养伤逗留多日,但囊中无银实在是无颜多留,不知贵府的主人何时回来?”苏盛话中虽是自贬之意,但神情之间却毫无丝毫苦涩之感。
“贵人见怪,奴婢不过是府中三等侍女,怎会有机会与主子说上话,不知主子何时来此。”迟雨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苏盛,摇头故作不知。
“原是如此,是我强人所难了。”苏盛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
“今日日头大盛,贵人可要奴婢将您的被褥拿出去晾晒一日?”迟雨虽是侍女,但能活到如今,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不凡,迅速察觉到苏盛的不满之意。
“嗯,劳烦姑娘。”苏盛接着方才的动作,端坐椅座垂眸练字,分明是笑着的,可却一个眼神都不屑落到迟雨身上。
迟雨见此依旧如故,眼睫轻颤,嘴角的笑意落得恰到好处,“府医嘱托奴婢,让贵人可多出去走走。”
苏盛闻言停下动作,疑惑的眼神朝迟雨望去,“我可以走出这个院子了?”
“您是贵客,自是不能将您圈在这一处院落里,先前是因主子担忧您的伤势,所以不让您出院子,现如今贵客已然大好,当然可以。”迟雨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令牌,放在桌沿后便转身离开。
“打的什么算盘?”苏盛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的手帕,将令牌包在其中仔细查看,麒麟令牌。
苏盛曾仔细观察过进出他暂居院落的那些下人,皆是手持令牌才可入内,令牌样式不一,如今他手上的这块令牌十分常见,恐是寻常令牌,只可进出寻常地方,想要进入这个府邸核心之地,只怕是要昨日手持朱雀令牌的那个侍卫才可。
苏盛打算先出去走走,说不准就能遇上那人,他刚踏出房门,四周打扫院落的下人便停下动作,垂头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