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周秉文等人潜伏在盐城中,便一直在追查南北堰口崩塌一案。
“我昨日便去过二次崩塌的闸口勘察过,并无异常,显然是被人提前清理过。”
“崩塌堰口数百米,皆被苏都督的府兵以分洪沟渠的理由所看守,我们的人还是趁着他们轮值不备方才潜入进去。”周秉文的暗卫周痕保拳跪地道。
“看来,他们是早就已经做足了准备,根本无惧我们来查。”周秉文闻言,拿起堰口决堤的卷宗,反复翻阅。
“闸口决堤,后又二次崩塌,必然与堵截的东西相干,依照苏家呈上去的账本所记录,采购桐油的用量显然是有问题的,你确定他们所用的木头是桐木吗?”周秉文深知,但凡做过之事,绝无可能无痕可查。
“少主,我们只能在附近徘徊查看,根本无法靠近闸口修建处细细勘验,苏都督府中的府兵将堰口围的严严实实,哪怕我们能从外围进去,也就只能在周边查探。”周痕顿时不敢咬死那用来筑基的是桐木,只恨那苏都督太过狡猾。
“看来这上交账本确实存疑,如今之计只能徐徐图之,或是找到真正的账本方可。”周秉文从京都来的路上,便让人暗中打探盐城的情况。
听闻盐城内堰口二次崩塌后,便知此事定是蹊跷,苏都督上书的折子里可没提及二次崩塌之事。
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怕情形严重,惹的帝王猜忌,贪赃之事暴露。二则,堰口二次坍塌决堤并不严重,苏都督以为无需禀报。
可据周秉文一路查探得知,二次坍塌比之第一次要更加紧急严重,夜雨雷鸣,与另一处一时间河道崩塌,受难者不计其数,当日凶险之形可想而知。
“我昨日在堰口勘察时便发现,周围百米以外的村子,数百户的房屋木头柱子都被毁了,不像是水患所冲垮的,上面还有刀痕,像是人为。”周痕听少爷说起桐木之事,便不由想起了此事。
“你的意思是,苏都督竟然用百姓的房屋堵挡洪水?”周秉文闻言,将手边的杯盏全部扫落在地,心中因怒起伏不定。
“少主息怒,属下也仅仅只是猜测罢了。”周痕见此忙吩咐手下将碎杯盏处理干净。
“苏家当真是图谋甚大,本以为他们只是将桐木点换成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