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独自一人站在山峰上,眼见着从决口处流泄的洪水越来越汹涌,闪电雷鸣不绝于耳,刺骨的雨打在他的脸上。
“小公子,我们已经将附近能用的木桩全都运来堵上决口了,可这还是不够啊,这夜雨一直不停,倘若再没有支援,恐怕这决口要再次崩塌了。”侍卫抱拳跪在地上,因夜雨雷鸣的缘故,不得不嘶哄喊道。
“你速去下令,五百米外的所有百姓房屋的木头全部都运来,直到堵上决口为止,快去。”苏盛如今也顾不得水患退去后,那些百姓该如何过活,大不了给些银子打发了事,他如今只顾得眼前。
辰时三刻,天然大亮。
苏盛与侍卫府兵在堰口忙活了一夜方才重新堵住闸口。
苏盛仰躺在木头上,浑身脏湿,与昨日的矜贵贵公子判若两人。
苏盛猛然起身,死死盯着被水患冲击而下的木头,“把那块木桩拖到我眼前来。”
侍卫听后立刻照办,提起断裂的木桩拖到苏依然脚下。
苏盛缓缓半蹲在地,抬手摩擦木屑,眼眸渐渐被冷厉覆盖,“这木桩不对。”苏盛站起身拔过侍卫手边的长剑,朝木桩劈去。
侍卫震惊的看着那木桩,“这,小公子仅用了四成力,这木桩怎会如此轻易就断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好过啊。”苏盛无声冷笑,“这次又是我哪位庶兄弟啊?”
“小公子,首领如今还没回来,难不成是被府上的公子扣押在府中了不成?”侍卫首领从昨日就去求援,已然一天一夜了。
“恐怕不是扣押,是遇害。”苏盛很了解侍卫首领,昨日他被困在决口危在旦夕,侍卫首领无论如何都会将消息带给父亲的,父亲没来,那他恐怕就是遇害了。
“那我们现如今是否先回府歇息,等回到府中,再派人来此善后,如今最紧要的就是将这山峰下的洪水给引到他处。”心腹扶着苏盛朝山峰另一端而去。
“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等我把他揪出来,定要见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苏盛若非被人扶着,恐怕都要站不稳,他也与众人一同忙活了一夜,身心俱疲。
苏盛回到府中后便高烧不止,可还未等他熟睡,就收到消息,北面堰口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