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父女体面。”慕烟如今已然能够很平静的说出从前不愿宣之于口的话。
谢毓听后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慕烟的双手,他不知慕烟究竟经历多少,如今才能淡然的将这些平静的说出口。
“他人之府,我知晓不多,然皇族之内,阴私龌龊之事甚多。在我十岁那年,先皇急召我母妃入宫,可母妃自皇宫归来后,屡屡咯血,身体每况愈下,未及一年,便撒手人寰。我父王在母妃过世后,悲痛至极,不久亦卧病在床。后来父王为保广陵王府,自请于府中养病,不再涉入朝廷政务。”
“然而先皇却借此机会,夺去广陵王府半数兵权。可是如此,他依旧对广陵王府怀有忌惮之心,遂下令我于府中侍疾,此后屡屡打压广陵王府。自彼时起,我心中便深埋复仇夺权之心。我暗中豢养私兵死士,收拢散落势力,然尚未发动政变,先帝便猝然离世。新皇登基后,其作风与先帝毫无二致,至此,我不得不争。若我广陵王府仍如往昔,必将沦为皇权颠覆之牺牲品。”谢毓眼睛通红,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的冷然,眼神深邃而冷寂,一股阴冷的气息缠绕在谢毓周身,令人不寒而栗。
谢毓深知皇家无情,也深知新皇疑心深重,早晚会将广陵王府覆灭,所以他不会退,半步都不可退。
慕烟凝视谢毓那通红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久久透不过气,她不禁愣神,她为何会如此哀伤?她不是一直渴望了解知道谢毓的软肋吗,然而如今知晓后却无半分欣喜。
紧接着,眼眶中一股热泪难以抑制的落下,无声砸落在谢毓的手背上,一直低头垂眸的谢毓察觉到这举动,不禁一怔,抬头望向慕烟,见她竟为自己落泪,心中惊诧万分,她对自己的事情都能淡然处之,如今竟因自己而伤心落泪。
谢毓不禁慌了神,他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得慕烟同情,也并非让她因此伤神,只是不想让她再想慕景珩之事,可是如今竟惹得她落泪。
“慕烟,你别哭啊。”谢毓拿起帕子擦拭慕烟眼角的湿意。
“你想什么呢,我没哭,同情你罢了。”慕烟拂开谢毓的手,若无其事的拿起杯子。
“慕烟,不要因此就同情我,我做的恶事比之我经历的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