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烟。
“普通百姓若是一家五口,两儿一女,一年的赋税就是两千钱,还要上交百分之七的粮食,若是女儿到了适婚年龄还未出嫁,还要再多交四五百钱,可是,一家农户有五十亩地,能产一百石粮食,已经很是富裕了,县令一年也不过才四百石粮食,一石粮食五十钱,一年也能赚五千钱,上交赋税也还剩两千五百钱。”慕烟漫不经心的翻着经书。
“他们并非只靠农地赚钱,人若是当真穷苦,自然会有其他法子,也不会饿死。”晚秋淡淡的看了茱萸一眼。
慕烟侧身微微回头,眼神没有笑意,嘴角轻扯,“他们若是想死,那就去死好了。”
茱萸欲言又止的看着慕烟,慕烟轻笑一声,随手丢下经书,“罢了,晚秋,不必增添未婚女子的赋税了,不必声张。”
若是只有未婚女子的赋税未加重,定会引起不满,还不如就此压下。
“是,属下即刻传信到安城。”晚秋不满的看了茱萸一眼,转身离开佛堂。
慕烟重新拿起经书,淡淡道,“茱萸,知道今年科举的考官是何人吗?”
“往年皆是礼部侍郎,或是临时委派。”茱萸想了想轻轻摇头。
“乡试和会试的考官,都是朝中享有盛誉的一二品大员担任,各省主考官则是由宗人府,或是内阁侍读学士等人担任,主考官选拔由礼部开列名单,题请上裁,以防止考官与考生之间事先请托的舞弊行为。”
谢毓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而后腾身一跃而下,落到窗外,“在下可否打扰到郡主拜佛?”
慕烟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察觉后瞬间压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毓。
他站在漫天大雪的窗外,黑发高束,额前碎发随风而动,一身玄色金纹印花窄袖翻领外衫,深黑撞色无袖翻领上衣,腰间佩戴黑金腰带。
帝王相,弄权者,含着笑意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侵略感。
慕烟看着谢毓的同时,谢毓也在紧紧盯着佛堂坐着的慕烟,她一身红衣坐在满是佛像的下首,手臂撑在小小的桌案上,以手扶额,抬眼,斜眼朝窗外看去,周围烛火的微光阴影搓搓的映照在慕烟的脸上,似是有些看不分明,又带着一丝还未消散的杀意。
慕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