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了龙椅上那道明黄色的身影,连连磕头,“陛下,臣知错!臣就这么一个儿子,望陛下念在犬子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此次实属一时冲动,非蓄意为之,望陛下开恩,饶他一命。臣定当严加管教,绝不再犯!”
见他服了软,皇帝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他微微沉默,片刻后,轻叹一声:“十四弟,依你看,朕该怎么罚?”
朝堂上,众人面面相觑。
陛下这是要将这烫手山芋丢给翊王?这……
萧翊闻言,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神色淡然,拱手道:“闹市纵马行凶,还伤了人,按律——当斩。”
这话一出,定远侯心中大惊,连连朝着皇帝磕头道:“陛下,犬子年幼无知,还望您开恩啊!”
皇帝稍稍抬眼,状似为难:“定远侯,不是朕不开恩,只不过,若是开了这个先例,那以后人人目无国法,国将不国。”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看起来倒是真的不忍。
一时间,殿中一片寂静。
这是真要斩了那定远侯世子?
定远侯哪里还不明白,皇帝这是在为前几日玉贵人腹中的孩子一事发难呢。他握紧了拳头,暗骂自己那不争气的表妹,
“陛下……”
定远侯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陛下,臣以为,法不可废,情亦不可绝。
定远侯世子虽年幼,然其罪不可恕。陛下仁德,不忍取其性命,不如就将其发配边疆,戴罪立功,为军中效力。
日后若能立下战功,陛下再行赦免,亦不为迟。”
这话一出,殿中众人皆噤了声。
谁人不知,定远侯子嗣薄弱,膝下只有一子。若是将世子发配边疆,那不就是要他的命?
“陛下!”定远侯惊呼出声,正欲求情,却听到身侧的男人悠悠开口:“怎么,定远侯觉得本王罚错了?”
此时的萧翊,一身肃杀之气,骇人得很。
“臣……臣不敢。”
“既然定北侯也同意,那就这么定吧。既不废国法,又保下了世子的命,甚好,甚好。十四弟,此事就由你去安排吧。”
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