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气恼,正欲开口,视线却猛然停在了他的左肩处。
那里是一个疤。
看起来是剑伤,长约一寸。
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巨响,手中的药瓶应声落地,骨碌碌滚到了脚边。
“怎么了?”
见她出神,萧祈越忍不住开口询问,以为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她。
“是你做的?”楚婳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萧祈越愣了愣,顺着她的视线,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肩上。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唇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像是被冬日的寒霜冻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为什么……”
楚婳的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去,面前的人却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回了怀里。她面上又惊又惧,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他的手抚过她白皙的脖颈,唇角露出几近偏执的笑容:“裴子珩不该对你存了别的心思。”
楚婳是他的,岂是旁人能觊觎的?谁都不行。
光是从萧祈年的口中听到她与裴子珩逛了庙会,他就嫉妒得发狂。她躲着他,惧怕他,但是却跟其他男人亲近得很。
她是不是……喜欢裴子珩?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裴子珩不能再活着了。
萧祈越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指尖有意无意地滑过她的耳垂。明明,他的手掌是温热的,楚婳却陡然生出了一阵寒意。
“萧祈越,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他人何干?你将他牵扯进来做什么!”
楚婳只觉得他疯了。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迟疑道:“所以,春兰……也是你杀的?”
“她该死。”说这话的时候,萧祈越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惊得楚婳的心猛地一跳。
那日,他正好准备去楚府,结果正好在路上看到了神色匆匆的春兰。他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便跟了上去。
结果,他却只看到了济世堂内一地狼藉,鲜红的血渍还未干。
“不好,居然跑了!”春兰大惊,一转头,便对上了萧祈越如墨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