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禾不喜欢那位郡主,正如你不喜欢我。即便我身份再尊贵,又有何用?”妇人的眼中闪过苦涩,随后又很快掩去。
世人皆道,沈亦年宠妾灭妻,害得发妻郁郁而终。可是只有她知道,面前这男人,满心满眼只有他死去的妻子。
“是我对不住你。”沈亦年一脸愧疚,不敢直视身侧女人的眼睛。
“你无需道歉,是我自愿的。只不过,青禾的性子像极了你,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只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俩人已经回了屋。
又过了一日,楚婳原本准备先告辞了,却听到小丫鬟通报,说是有人要见她,随后便领着她到了另外一个院子。
“笃笃笃——”小丫鬟低眉顺眼,眼睛都不敢乱瞟,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才请楚婳进了书房,随后便合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中,檀木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善本,散发着淡淡的墨香。沈亦年背对着她们,负手而立,目光却久久地凝视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像。
画像中是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眉眼清秀,神情温婉。画像的右侧还题了一首诗,落款处是两个名字。
沈亦年轻轻抚过画像,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您找我是——”她正好奇这中年男子是什么身份,直到他转过了身,楚婳便知道他是谁了。毕竟,这张脸,跟沈青禾神似。
那这画像上的人……是沈青禾的母亲?
她怎么记得听人家说过,沈青禾的父亲,宠妾灭妻,最后,他的母亲郁郁而终。可今日看来,传言似乎不实啊。
毕竟,眼神是骗不得人的。还有他脸上悲伤的神色,连她看了都有些不忍。
“你可知我为何唤你来此?”沈亦年眼眸恢复了凌厉,声音低沉而严肃,打断了楚婳的思绪。
楚婳微微垂首,恭敬地说道:“晚辈不知。”
“青禾心悦于你。”
提到这个儿子,沈亦年的眼神柔和了些。
“所以呢?”楚婳被沈亦年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搞懵了。
“沈氏当家主母,绝不可能是区区将军之女。”
楚婳深吸了一口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