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几乎在同时动了动,无意识地将人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毯子裹得更紧,下巴抵在幺郎柔软的发顶,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谢晚宁无声地“啧”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哎呀,这软糯如小年糕的哑巴少年和这个冷漠无情的客栈暴君,该不会是……一对儿吧?
她突然猥琐的笑了笑,脑补出一场大戏来。
两个少年暗生情愫却为家里不容,于是一合计,包袱款款,连夜翻墙,跟着情郎苏跑堂,一路火花带闪电,跑到这荒郊野岭开黑店……啊不是,开客栈来了!
谢晚宁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伸了伸脖子,然而却突然听见头顶有人轻笑一声。
谢晚宁立马眉头一竖,抬头透过天井,便看见许淮沅那清俊的脸庞,此刻正对着她柔柔一笑。
“死病秧子,”她压低声音,“这么晚还爬这么高,不怕掉下来?”
头顶上许淮沅笑着对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独赏明月总觉清冷,不若娘子陪为夫小酌?”
“小酌?不怕把你酌没了?”
谢晚宁笑着白了他一眼,又怕吵醒别人,索性一个翻身便飞了上去,一落下便吃了一惊。
这病秧子实在会享受!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空气清新之中,月光如水,散播天地之间,而那本灰漆漆的屋顶不知何时已经被铺了张软垫,一旁边还摆着个红泥小炉,火焰柔柔浮动,温着上面的白玉壶酒。
许淮沅趺坐于毯子之上,月色清朗,而他衣袂飘飘,倒真有几分谪仙人的模样……
哦当然,如果忽略他手里那碟花生米的话。
“你倒是会挑地方。”谢晚宁盘腿坐下,顺手抢过他刚剥好的花生,“病秧子半夜不睡觉,跑这儿当起梁上君子了?”
许淮沅慢悠悠给她斟了杯酒,“娘子蹲在柱子后头偷看人家小两口亲热,比我有出息?”
“你也看出了点什么了不是?”谢晚宁接过来喝了一口,“这两人有点不大对。”
“我与娘子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顺手又给她扒了几颗花生米,放在她掌心。
“那苏若看似对万物都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