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什么,会伤心?”叶菀冷笑一声,“放心,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一心都是想抓住个机会为父皇再诞下个皇子,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满意,也从来没想过指望我能为她做什么。”
“娘娘或许只是关心公主”
“关心?多么可笑。”叶菀笑了起来,“在皇宫里,你同我谈关心?”
看着手里那一沓自己写得工工整整的政论,叶菀的声音也难得染上了些落寞,“她若真的关心我,就应该看得出来,我比那些草包皇兄们的才华不知要好多少倍!”
知夏望着叶菀手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也颇为心酸。
公主自小便聪颖非常,读书作诗,比那些皇子们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可陛下却并未因此而对公主多看一眼,表面上称赞,私下却断了给公主的一切政论书籍,只送来些《女德》《女戒》等规劝女子行为的书籍,这意思,只怕不言而喻。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那日公主的眼神。
悲凉,沧桑,失落
“对了,”叶菀似乎已经对这些事习以为常,不过一会儿便调整好了心态,“许淮沅那里还是没动静吗?”
“回公主,”知夏摇了摇头,“咱们的人跟着许大人走了一路,可奇怪的是,一出冀京就只见到他身边那个叫冬生的侍卫,再后来无论奴婢怎样联系他们竟然都再没有回信。”
“废物,又被耍了。”虽是怒骂,叶菀眼底却带着些许赞赏,“不过跟着许淮沅,不被耍倒是不正常。”
知夏环顾四周无人,又开口,“公主,汪家家主今日递上来帖子求见,奴婢看他那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汪泓?”叶菀挑挑眉,“这个时候来找,难道是我那个皇叔有什么异动不成?”
“似乎并非是燕王的事,”知夏也蹙起眉头,“但是奴婢看他那样子,但也拿不准。”
叶菀偏了偏头,眸子闪了闪,“知道了,你去告诉他,明日本宫正好要去青玉观祈福,你让他在那里侯着就是。”
翌日,青玉观。
“你就为这个事竟来找我?”叶菀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出一趟宫很容易?”
“公主恕罪!”打扮成道童模样的汪泓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