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很疼;
陈三毛画得倒是最为贼眉鼠眼,评价也十分难听:此厮很是可恶,善演戏,喜偷盗!
“呵,”谢晚宁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画得还挺传神。”
她将卷轴举到眼前,对着光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画像,嫌弃地撇撇嘴,“就是把我画丑了。”
“确实。”
一个温雅带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许淮沅不知何时也已凑头过来,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侧。他微微倾身,目光落在画像上谢晚宁的脸庞,又缓缓移到她真实的、在夜色中更显生动的侧脸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撩人心弦的磁性,几乎是贴着谢晚宁的耳廓。
“丹青妙手,也难描娘子风姿之万一。这画上之人,不及娘子真容半分颜色,实在……暴殄天物。”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谢晚宁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偏了偏头,耳根有些发烫。
这病秧子,什么时候靠这么近了?还、还说这种话!
她没好气地横了许淮沅一眼,却见他眼底笑意盈盈,仿佛刚才那句让人心跳加速的话只是随口一说。
压下那点不自在,她手腕一翻,就要将卷轴撕毁。
“等下。”许淮沅忽然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微凉,力道却不容置疑。
谢晚宁挑眉看他:“怎么,你还想留着这玩意儿当纪念?”
许淮沅轻笑摇头,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伸向卷轴,修长的手指在卷轴末端轻轻一捻,只听“刺啦”一声轻响,那几张画像竟被他干净利落地整整齐齐撕了下来。他将画像部分递给谢晚宁,“娘子随意处置这劣作便是。”
谢晚宁狐疑地接过,也没多想,指尖发力,几张画像瞬间在她手中化为无数碎片,随手一扬,碎纸片如同黑色的蝴蝶,纷纷扬扬没入巷子的黑暗深处,再无痕迹。
而许淮沅手中,只剩下那截空白的卷轴。他看也没看,手指在轴杆上某个极其隐蔽的接缝处看似随意地一按、一旋,那根看似普通的木轴竟应声裂开一道细缝。许淮沅指尖微动,迅速地从里面抽出几张折叠得极小的、写满蝇头小楷的密信纸笺!
谢晚宁瞳孔微缩,“这是……”
“王县令的投名状和自保书。”许淮沅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