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你一起杀了,以绝后患……”
那何有德脸色一白,立马摇头,“不记得不记得!小人什么也不记得!小人根本不知道姑娘长什么样……啊,不,您就没有来过这里,我们根本不曾见过。”
“你倒是乖觉。”谢晚宁手一松,作出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来。
“不过本姑娘倒是不怕你记得,九重宫阙之中自有人护着,你要是敢乱说话,小心自己的性命不保。”
“是是是!”
许淮沅看着谢晚宁在威逼利诱中完成了她的目的,微笑着转开眼。
这何有德身为一方父母官员,却为权势和钱财而曲意逢迎,昨日屈服于汪巴,今日便能屈服于他们,实在是一个不可靠的人。
而这样的人物在面对疑心深重的汪泓逼问时,就是最好的传声筒。
所以,她借着何有德这墙头草的特性,为自己捏造一个虚假的“尊贵保护伞”,配合着汪巴身上那块玉佩,顺理成章的将嫌疑转给了叶景珩。
以微力撬动千钧,凭风势直上青云;善假于物者,是为大智。
轻轻拨弄着茶碗里的茶梗,许淮沅一笑。
扫了一眼那瑟瑟发抖眼神却依旧还能往他这边时不时瞥一眼的何有德,他吹了吹茶水。
不过,有些人,只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家的案子一夜之间便被翻供,作恶者竟是那从冀京来的皇城司的大官儿,一时间群民皆惊,得了消息的一大早都围在那衙门口想看个究竟。
于是待到一早升堂的时候,谢晚宁等人便看见了十分壮观的场景——
小小的衙门口的空地上竟然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地下没位置的便挤在台阶上,石狮子上,更有甚者竟然爬到了树上,个个都伸着脖子饶有兴趣的往里面看。
“我滴个乖乖!”陈三毛看着这人山人海的场景吸了一口气,在那些人身上可能藏有银子的地方上都扫了扫,眸中闪烁着些许兴奋的光芒,搓了搓手,“那啥,我我去上个茅房,你们先你们先!”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谢晚宁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顿时有些好笑。
“人都到了,”她向那何有德挑挑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