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来人了,”谢晚宁有些头疼,“别再吵了。”
她胯下马儿也打了个响鼻,似在应和。
谢晚宁抚了抚它的鬃毛,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谁能想到,她用痒粉报复了叶景珩后,刚走不远,就看见这匹被自己驯服的马神采奕奕的从远处跑了出来,在她身边一停,仰首弯腰。
那模样,那态度,谢晚宁觉得自己弃之而去简直就是对不起它。
于是便很自觉的收为己用了。
“谁想同他吵?”陈三毛满脸不忿地往马屁股上蹭,“你看这家伙才给我留了多大位置?再跑几步,我就要掉下去了!”
“谁让你手脚不干净,顺了一裤带子的赃物!”霍凌秋眼睛一斜,“哎哟,这沉甸甸的,莫不是连人家驿站的夜壶都顺来了?”
“放屁,”陈三毛立刻捂紧裤腰带,脸色涨红,“这是靠老子手艺得来的正经东西!”
他下巴一扬,用鼻孔看着前面的少年,“再说了,你娘当年顺走的男人心,可比这值钱多了!”
那霍凌秋不怒反笑,“瞧你,竟还如此下作——我娘顺的是人心,你顺的是夜壶,高下立判!”
“你”
陈三毛气急败坏的呼了几口气,刚要回嘴,霍凌秋马突然甩了甩缰绳,马儿挪了挪步子,险些将陈三毛掀下去。
“哎哟,”霍凌秋幸灾乐祸的开口,“夜壶洒了?”
谢晚宁无奈扶额。
那夜的霍凌秋看上去那么柔弱无力,可现在她才发现,这家伙都是伪装,实际上嘴巴超毒还吹毛求疵,对着陈三毛这种“大楚非正规手艺人”那简直叫一个严格要求。
“吱呀——”
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霍凌秋和陈三毛倒是很有默契的在此刻闭了嘴。
按照惯例,几个小队的守卫先是四处看了看,确保周围没有任何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这才转向那三人。
“夜深露重,”那守卫队长笑着对谢晚宁拱了拱手,眼睛却在身后的霍凌秋和陈三毛身上扫了扫,“大人一路辛苦”
他眸中锐色一闪。
果然,现下再看更觉有异。
马上那两人,一个贼眉鼠眼紧捂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