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身首异处了!
虽然心中不忿,但是那侍卫也知道这天高皇帝远的地儿自有自的规矩,主子出门在外最好不生事,于是骂了一声后便也从怀里掏出了几颗碎银子,塞给他。
“滚滚滚!”
“您出手真是大方!”
那驿卒喜笑颜开,又是躬身又是行礼的,甚至还声称要给他磕个头唱个响,搞得那怕惊扰叶景珩的侍卫手忙脚乱,最后险些把刀拔了出来,才逼着那驿卒离开。
经过这一出,他竟在这天气寒冷的夜里,生出了满头大汗。
然而还来不及擦,在同伴那急切的目光里,他赶紧伸头去看谢晚宁所在的地方。
还好……
他看着那依旧铺在地上的裙摆,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同伴又摇摇头。
无事发生。
不一会儿,身后的窗户被推开,叶景珩披散着头发倚在一边,懒洋洋的抬眼一扫,眸色一暗,“她人呢?”
侍卫躬身拱手,“主子,在马厩。”
“马厩?”叶景珩突然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去的?”
“大概……”
那侍卫身子一震,突然惊觉——
不对!
太久了!
而且那歌声也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眼见他这幅表情,叶景珩眸子顿时冷了下来,“月七!”
话音未落,月七已经飞身而出。
暗淡的月色从茅草屋外漏进来,在摞得高高的干草堆上洒下几块银白色的光斑,角落里堆着的薄荷散发出阵阵苦香,勉强压住了空气中那骚味儿,而那草堆之后,有红色的裙摆远远铺开。
月七拔出长剑,将那遮挡视线的干草一剑挑开,露出那草堆后面的场景。
面前,谢晚宁也好,那马倌儿也好,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一只歪歪扭扭的稻草人正披着谢晚宁的衣服勉强站在地上,胸前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月七眉毛一拧,上前小心翼翼的挑开。
两个红彤彤的……苹果。
他目光一缩,下意识的抬首去看叶景珩。
楼阁之上,叶景珩依旧倚在窗边,动也没动。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