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嘴,突然眉头一皱,腮帮子可疑地鼓了起来,像是含了颗酸梅似的左右蠕动。
他原本慵懒倚在软榻上的身子猛地绷直,“你嘴里什么东西?”
谢晚宁没有回答他,只是腮帮子一鼓,嘴唇一撅。
想到某种可能性,叶景珩的脸色巨变,“你敢”
“呸!”
某件细长的物件儿如暗器般飞射而出,于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在叶景珩那震惊的目光里,带着可疑的水光轻轻的落在了——
洁癖患者叶景珩殿下的鞋面上。
空气瞬间凝固。
叶景珩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月七,停车!”
马车瞬间一个急刹,又将谢晚宁手里剩下的茶水一个倒扣,瞬间连汤带水的扣在了正起身要去换鞋的叶景珩身上。
“哎呀不好意思!”谢晚宁惊呼一声,抹了一把嘴,上手便要为叶景珩擦衣服,“都怪我都怪我!”
叶景珩太阳穴跳了又跳,一把将她拂开,径自下了马车,“更衣!”
他刚下马车,谢晚宁刚刚还满是歉意的表情顿时一转,手指握成拳,飞快在那地板下“砰砰砰”的一路敲击过去,直到听见一声空荡的回音,立刻顿住。
她拔下簪子,抬手便狠狠一戳。
“咔嚓。”
一声脆响顿时炸开,依稀可见马车之下的枯黄草地。
谢晚宁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她估计的没错。
为彰显皇家威严,大楚皇室的马车身大体都用了价值不菲的金丝楠木,但是其他部分又依照身份各有不同,大部分亲王车底选用了槐木来减轻重量,而槐木轻是轻,但也最是易被虫子蛀空的。
恰好,叶景珩这辆马车上的这块板子,就是被虫子蛀了一半,或许是还没到检查的时候,也或许是因为在车底所以被遗忘,总之,在她刚刚坐下来时便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此刻一试,果然如此。
她不过才带了十分之一的内力,没想到就戳出了巨大的裂缝。
弹了弹指尖的木屑,她打算把这个缝隙弄大一些。
叶景珩今日明显精神不济,等到夜里他睡了……
然而,马车外却突然响起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