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说?
说见过,这是自家少爷给的?
这样就坐实了夫人就是乌鹊,那少爷只怕也会陷入危险;
若是说没没见过……
岂不是彻底失去了救出夫人的机会?
叶景珩最喜折磨人,若是不救,落在叶景珩手里,她……
还能活下去吗?
他的呼吸急剧起伏,怒色翻涌不休。
然而对面,谢晚宁却浅浅一笑,对着他轻轻摇摇头,嘴唇对着他动了动。
冬生身子一震。
她说的是——
“别认。”
别认。
她用她自己,换了他们的平安。
喉头突然涌上铁锈味,是舌尖被咬破出了血,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死死盯着那方被火舌舔舐的帕子。
“属下想说……”
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这帕子……清雅……很……好看。”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一声呜咽,说完,他立马转过头,不敢再看谢晚宁的眼睛。
右腿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却又硬生生钉住——
少爷教过的,越是绝境,越要沉住气。
不能慌。
谢晚宁心中一松,抬首傲然看向叶景珩,挑衅一笑。
她眼皮肿得像个桃核,脸皮也肿胀丑陋,可也挡不住她眼中灼灼傲意。
叶景珩,你喜欢看世人因你的算计挑拨,做出艰难抉择,从而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可我偏要跳出你的桎梏。
“原来如此,”叶景珩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点点头,“本王还以为,许大人同这刺客有所勾结呢!”
许淮沅却突然笑了。
“殿下说笑了,下官身为大楚官员,自然为国尽忠职守,何来与刺客有所牵扯一说?”他笑着,话锋却突然一转,“不过,即是如此胆大包天的犯人,放在殿下身边总是不安全。”
他伸手一指谢晚宁,语气慷慨激昂。
“且这丫头为何别的不拿,偏要拿那死囚的贴身之物?依下官来看,只怕她也是与那死囚有所勾连,不如请殿下将此二人交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