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矩远比性命更重要,一旦失手,要么自尽,要么被组织清理。
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有尊严些。
“你为什么不拦着?”眼见线索中断,冬生气不打一处来,“这让我们怎么查?”
谢晚宁抱着胸斜斜靠在树上,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像没听见一样转身离去。
“喂,喂,喂!”冬生被气得跳脚,在后面喊了几声谢晚宁却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也只得认命的叹口气,蹲在地下处理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掀开已经被钉在马车上的帘子,谢晚宁嫌弃的“啧”了一声。
这马车,有点不太能看了。
经过刚刚一番袭击,先不说那些飞溅的血痕,单说车厢上的刀痕箭矢,轮子上卡住的灰衣人的尸体简直就是命案现场。
若是这个惊悚的样子继续往前开,只怕不出十里,他们就会被朝廷捉进大牢严刑拷问了。
“下来,我们换个马车。”谢晚宁开口。
“前面有个小客栈,今天咱们在那将就一夜,明儿买个新的再回去吧。”
“好。”许淮沅十分配合的起身,笑意盈盈,“娘子说了算。”
见他同意了,谢晚宁便向许淮沅伸手,准备扶住自己这个病歪歪的“夫君”。
然而许淮沅的目光在谢晚宁伸在半空中的手心一扫,睫毛却突然颤了颤。
月光从稀疏的树林里漏下来,照出谢晚宁向他伸出的手。
许淮沅过去的十七年里,见过无数大家闺秀的柔荑,那些手养在锦绣堆里,戴着翡翠镯子,连帕子都是熏过香的。
可这手不同——
虽根根纤细修长,却满是细小的伤疤;
虽修剪的圆润干净,却在刚刚不可避免的沾了些许不知哪里蹭的泥土;
虽看上去美丽又柔弱,可没人能想到,它能在转瞬间取人性命。
他转过眼。
掌心一热,带着些潮湿的水汽。
谢晚宁瞪大眼睛,看着落在自己掌心的热帕子。
那帕子雪白,冒着袅袅热气,边角绣着两片青翠的竹叶。
“擦手。”
许淮沅说的简短。
谢晚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