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许三夫人赶紧扶起儿子,抬头正要怒骂,却突然愣了愣。
面前,谢晚宁站在门外对着他们笑得见牙不见眼,她身侧,自家那个病弱侄子,正在一步三咳的将门阖上。
“你们在做什么……”她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待看见谢晚宁手里黄澄澄的大锁时,立马提高了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若说第一声是疑惑,第二声便是暴怒,然而回答她的只有锁扣的声音。
“啪嗒!”
虽轻,落在屋里许家三房的耳朵里却重若惊雷。
他们这是被这两个家伙锁在祠堂了?
“你好大的胆子!”许景年怒喝一声,拳头重重的打在门上,“刘二妮,你诓我们在这里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谢晚宁将手里的钥匙一抛,“不是说来见祖宗吗?我这个外人地位比较低下,比不上你们嫡子嫡孙的身份高贵,所以就不进去了。”
“你……你违背先祖,忤逆不孝,不怕我们让淮沅休了你?”
“好吵,”谢晚宁轻轻开口,“三叔可能是肝火旺盛,这样吧——”
她转头对院子外面的丫鬟小厮道,“你们去打些冰块来,放在四周,给我们暴躁易怒的三叔去去热,省的他一会儿连祖宗都骂起来了。”
“你……你无耻至极!”许景年气愤至极,透过门缝瞧见谢晚宁那无所谓的模样,立马转头对着许淮沅道。
“许淮沅,我们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看着这个悍妇如此违背礼教?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了吗?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的教导!”
许淮沅扶着门框,咳得摇摇欲坠,声音虚弱得仿佛随时会断气。
“三叔教训的是咳咳……”
他咳嗽着,伸手。
许景年眸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谢晚宁在一旁抱胸,挑眉微笑。
许淮沅伸手搭在门上,却没去管那锁头,只是将门轻轻一拉,与门槛对齐。
许淮沅满意的点点头,对许景年那阴沉的脸色视而不见。
“父亲生前,教育我们‘尽小者大,慎微者着’,这门没关好,是淮沅的疏忽,多谢三叔提醒,下回一定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