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女人和她身后那个抱着短刺的男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皇城司精卫们呢?怎么没什么声音便消失不见了?
外面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喂,你跪在这里倒是正好,”阿兰若见汪巴此刻的姿势顿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几个牌位来,往汪巴面前一放,“我和阿毛今天下午做的,正好派的上用场!”
汪巴眸子一凝,目光扫过那一个个刻了王家姓名的牌位,身子微微颤抖。
凭什么要他跪这些贱民!
或许是自觉今日必死,也或许是不甘心跪在这些他从来瞧不起的贱民牌位之前,汪巴忽然怒吼一声,周身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他突然飞起,抬手便刺向谢晚宁脖颈,“你给我死!”
十一眸色一冷,身子一动抬手便要护住谢晚宁。
然而,谢晚宁却站在原地笑了笑,然后,脚尖一踢。
只是一踢。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而那被她削得极尖的树枝却瞬间从地上飞起,“唰”一声,狠狠插进了汪巴的胸口。
“嗤——”
有鲜血瞬间溅出,飞的极高,无声无息的贴上殿内屋梁之上那鎏金刻成的“明镜高悬,为民除害”牌匾之上,又顺着那边框一点点滴下来,落在那无力的躺在地上的汪巴脸上,一滴接一滴。
汪巴想要咳嗽,却被那上涌的血沫糊住嗓子,哼唧几声便彻底没了气息。
谢晚宁垂眼,看着那尸体,又看看那地上的牌位,沉沉的叹了口气。
因果如称,毫厘不差。
她将“飞星”一收,准备离开,却忽然听见堂前登闻鼓响起,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温柔的声音。
“在下许淮沅,含泪具禀:拙荆不顾结发之义,见弃病躯。药盏生尘,寒衾如铁,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