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起刚刚自己还对着谢晚宁如此恭敬,那何有德立马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从谢晚宁束紧的腰身爬到她不施粉黛的脸,最终黏在她握剑的手上,嗤笑一声,“你是哪家的丫头?按理女子就该待在闺阁绣花,抛头露面已是失德!”
他故意掸了掸官袍前襟,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更何况持械行凶?简直伤风败俗!明日你自己投湖自尽吧,不要让本县亲自去抓你”
“自尽是要自尽的,但不是我,”谢晚宁竖起一根指头在何有德惊恐的视线中缓缓摇了摇,“但不是我。”
“你身为小石城的父母官,却包庇纵容嫌犯,良心何在?”
话音未落,她突然起身,对着那何有德的下巴上就是一拳。
“砰!”
“第一拳先打嘴,防止求饶。”
那何有德顿时掉了满嘴的牙,张着血糊糊的嘴说不清楚话,眼见着谢晚宁这般彪悍,抬腿便要跑;
“想溜?”
谢晚宁活动活动手腕,又是一拳打在他腿上。
“第二拳打腿,防止逃跑。”
何有德“轰”一声倒地,转手却要将脚上的鞋子推下来砸谢晚宁。
“砰!”
头上顿时一热,他睁着眼睛看去,便见那刚刚立在一旁的冷傲少年缓缓收回拳头,极其厌恶的撇了他一眼开口。
“第三拳打头,防止反抗。”
赞赏的看了一眼十分会举一反三的十一,谢晚宁拖着条凳子往他面前一坐,开口。
“喂,现在和我说说,王家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县衙之内,汪巴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上首。
“你们家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声音里压着怒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先递了信说在醉仙阁见面,本官去了又不见人;后来又说要我来这里,我来了他说在沐浴?”他猛地一拍桌子,“现下坐了快半个时辰了,连个人影都不见!是他泡在水里淹死了,还是要戏耍本官?”
门下侍奉的小厮吓得浑身一抖。
“回、回大人的话,”小厮声音细如蚊呐,额头渗出冷汗,“老爷他、他确实是在沐浴”
“沐他娘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