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淳朴,能来这里吃饭的不过也都是些平头百姓,一辈子勤勤恳恳,见过最凶残的也不过是偶尔哪两家因为些琐事而争几句嘴,哪里见过这样又是踹门,又是扔人的阵仗?
于是心生恐惧的众人各自寻着门路:
离门近的,放下银子便悄无声息的跑了,离窗近的,便衣摆一掀,翻窗一跳,总之,能出去的一定要出去,而出去的方式自然是各显神通。
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店里顿时只剩下谢晚宁这桌和坐在墙角想逃也逃不掉的两桌。
汪巴好像没看见一般,施施然坐下,抬剑一挥。便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在了地上,对着老板便骂。
“愣着作甚?上酒!切三斤黄牛肉!”
他这一挥,桌上的盘子筷子碗顿时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其中有一片突然弹起,划过柜台边的小板凳上正为爹娘倒茶的小孩脸颊。
他捂住脸,鲜血从指缝流了出来,但是又看着汪巴等人实在凶神恶煞,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声。只留下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正巧,在后厨听见声音的杏儿来查看前厅情形,一掀开帘子,便看见自己弟弟正捂着血乎乎的脸,满眼泪花。
“君儿?”她大惊失色,赶紧上前来,将他一抱,“你怎么受伤了?”
屋里本就安静,她这一声顿时引起了汪巴的注意。
他抬起头,看见杏儿的脸,顿时眯了眯眼。
长得倒是有点意思,只不过……
一想起自己那夜的悲惨遭遇,汪巴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股戾气。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不知来路的丫头居然那般可恶!
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他肯多看她一眼,那是她祖坟冒青烟的福分!
她居然敢……敢……
汪巴捏紧拳头。
出了这种事儿,瞒是瞒不住的,想起周围人那同情又带着鄙夷的目光,他恨不得立刻死掉!
还好老爷体谅他,知道他现下在冀京实在难以做人,便趁着陛下要派人打探叶景珩消息的机会,将他送了出来,并叮嘱他权当散心,不要再想那些事。
但是,怎么可能?
每当深夜来临,曾经的他在女人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