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游山玩水一下。”
游山玩水?
冬生唇角有些抽搐。
少爷啊,虽然你这个病秧子的身份满大楚皆知,但是你自从认识乌鹊姑娘以后,这个借口用得比往年不知频繁多少倍,这样真的可以吗?
另外,宁州苦寒,悬崖绝壁,怪石丛生,水流稀少,能有什么山可以游,有什么水可以玩啊?
您的那身体总不能想在绝壁上攀岩,在湖面上玩冰嬉吧?
许淮沅倒是没在意他那突如其来的沉默,一到府门口,他便负手下了马车,交代冬生几句要带的东西后,便准备回自己屋子。
月光自头顶落下,被斑驳的树枝割成细碎的影子,有风吹来,那点点阴影在那门半上轻轻跳动,摇曳生姿。
他伸手,推门。
“吱——”
木门在夜空中发出一声沉重的呻吟。
许淮沅的脚步却突然顿了顿,抬眼。
月光自窗棂倾泻而入,在青砖地上铺开一泓澄澈的清辉。室内虽未掌灯,室内却亮如浸水,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纤毫毕现。前方床榻之上,帷幔深深低垂,无风自动,缥缈朦胧之中,有属于女子那妙曼的身姿缓缓坐起,以手支颐,露出一截皓腕,含笑向他看来。
“阿沅,你回来了?”
许淮沅挑挑眉,后退几步抬头看看门脸,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这才掩袖咳了咳,似笑非笑的开口。
“臣这寒舍简陋,下人也粗鄙不懂事,公主凤驾亲临竟也不知会一声,实在无礼!”
“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怪我不顾皇室体面夜会于你?”榻上叶菀伸手挑开帷幔,微笑开口,“不过论起无礼还是阿沅你更过分,明知女孩子脸皮薄,前日里我特意让尚宫局送来的合欢枕你为何不用?”
“太香,臣闻着头晕,”许淮沅微笑着躬了躬身,“公主,夜深了,不如您早些回宫。”
“许淮沅。”
叶菀难得这样连名带姓的唤他,她坐起身来,目光锐利的看向他,“你莫不是还在惦记你那个令我讨厌的娘子吧?”
许淮沅依旧是那淡淡微笑的模样,但是眼神却陡然变得锋利起来,“公主想听什么答案?”
“别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