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能得到那令牌?”
“那是许大人算无遗策,别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霍凌秋将柴火拢了拢,头也不抬,“说到底,若非你贪财,恩人如何会被那叶景珩捉去受尽折磨?”
陈三毛身子一震,脸色“唰”一下竟变得惨白。
与此同时,那一直耷拉着眼皮,有一句没一句听着的十一突然抬眼,目光锐利的直直射向陈三毛,一寸寸刮过他的脖颈、手腕、腰腹,仿佛在掂量从哪处下刀最省力,才能把这个害了谢晚宁的小贼剖个干净。
缓缓上抬的短刺却突然被人一按,十一抬眼便看见谢晚宁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他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松了力道。
转首,谢晚宁看着陈三毛低垂的脑袋——
那总是翘得老高的发梢此刻蔫巴巴地耷拉着,忽然就明白了霍凌秋这一路上的处处针对。
可这事又怎能全怪他呢?
她张了张嘴,却发觉喉头发紧,安慰的话在舌尖转了几转,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风里。
“那该我了,”眼见着气氛不好,那少女突然开口,左脸上漾出一个甜甜的小酒窝,上前一步,“我叫阿兰若,来自云羌草原,喜欢酿酒,耍刀!”
谢晚宁被她那活泼的语调感染,也不自觉的勾了勾唇,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叫阿兰若的少女。
她大概十四五的模样,正站在月光与火光交织的地方,像是一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亮得惊人,笑起来像只小猫,皮肤也不似大楚女子那般细腻,反而有些粗粝,被草原上那灼热明烈的阳光晒得微微发出了蜜糖的颜色。
那五彩斑斓的腰间,一边挂着一只酒囊,一边挂着一柄如新月般的弯刀,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末端依旧很符合她风格的挂着三枚小小的铃铛。
“喏,你们要不要尝尝我新酿的酒?”她很是热情的解下腰间的酒囊,“喝了这个保证你能闻见草原上刮过的风的味儿!”
她递给谢晚宁,谢晚宁闻着便知道那是很烈的酒,笑着摇摇头拒绝了,十一向来话少又高冷,眼睛一斜,手中短刺便要扎上来,阿兰若只得瘪瘪嘴,转头又递给霍凌秋和陈三毛。
陈三毛脸色依旧不大好,只是低着头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