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珩始终对她存了警惕心,哪怕是人不在这里,也留了眼线时时关注,一人有所动作,其他人都能够看到,只怕她这里稍有风吹草动,那些侍卫们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谢晚宁垂下眼,转身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隔绝了那些探究的目光,谢晚宁悄悄弯下腰,在地毯下一捡,垂眼。
一块玉质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燕”字。
独属燕王府侍卫的身份标志。
刚刚陈三毛借着查看车轮的机会从那侍卫身上勾下来,却又不好直接给她,便借着扶轼的瞬间,将这玉佩丢进了车里,接着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
不过……陈三毛偷这个给她干什么?
而且他怎么在这儿?又是怎么混成太守府上的守卫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车帘突然被人一掀,一束明亮的光从外面投进来。
谢晚宁抬眼,便从那盛茶水的白瓷壶上看见了那个蓝衣修长的倒影。
是洗漱过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叶景珩。
将那玉佩不动声色的塞进怀里,谢晚宁转眼看去。
许是刚沐浴完的缘故,叶景珩长发披散,整个人也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优雅,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魅惑。
谢晚宁砸吧砸吧嘴。
这叶景珩,长得是真不错啊。
“怎么?看呆了?”叶景珩懒懒抬眼。
“也是,像你这等粗鄙之人,怕是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风姿。”
谢晚宁胸口一窒,方才那点惊艳瞬间碎了个干净。
她定是中了邪才会觉得这厮好看!
那嘴一张,就跟淬了毒似的,再好看的皮囊也遮不住这家伙内里的欠揍!
这一路上平安无事,只是奇怪的是,谢晚宁倒是没看见陈三毛,这不由得让一直提心吊胆的谢晚宁松了口气。
叶景珩的马车脚程很快,天黑之前居然赶到了宁州。不知道是不是叶景珩实在厌恶刘纯之辈的谄媚行径,今夜他倒是肯选择在那驿站里暂住一晚。
一下马车,叶景珩便吩咐下人烧水备衣,接着便去沐浴了。
看着叶景珩那身影急匆匆的在侍卫的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