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死所有人都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她扬眉垂眸,俯视着他,“不过蝼蚁般的我,膝盖永远不会对你弯折。”
叶景珩的笑意顿时僵住,接着便看见谢晚宁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火折子,对他一笑,接着松手。
他盖的锦被都是月七亲自从王府带来的,怕北境寒冷,内里填充的可都是大把的极好棉花,然而好虽好,却最是怕火,此刻被那火折子一点,火苗“呼”的一下便蹿起。
叶景珩的神色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坐起身来。
然而这样一动,他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谢晚宁竟用锁链将他与床柱紧紧缠在了一起,动也动不得。
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铁链在我手上,我若起不来,你也会死。”
谢晚宁淡淡的理着头发,很是轻松的开口,“无所谓,反正是你先被烧成灰。”
她无所畏惧的席地而坐,神情淡定。
不过是一条命而已。
叶景珩,你胆敢拿捏我的,我便自己毁了它。
且看你还有何物可挟?
火势越发大了起来,连带着床幔也着了起来,一时间浓烟滚滚。
叶景珩眸色一沉,最终一掌打碎了床柱,拎着谢晚宁便飞身而出。
“主子!”
匆匆赶来的月七一眼就看见了叶景珩那阴沉的脸色,吓得大气不敢出。
主子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现在看来,是真的发怒了。
目光一扫他手里拎着的那灰头土脸的谢晚宁,月七立刻就知道了原因。
这么多年以来,想刺杀主子的刺客不在少数,但是一旦落网,他们要么惧怕主子的折磨,一开始就自裁身亡;
要么主子动动手,不过几下便立马吐了个干净,像这乌鹊这样生命力极其旺盛,又死活不低头还非要反向折磨主子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果然脚刚落地,叶景珩就一把将谢晚宁丢在了地上,冷声开口。
“把她给我丢进后院的湖里去,什么时候她愿意给本王磕头认罪,什么时候再把她捞上来!”
月七眉毛微不可见的轻蹙,“主子,云城比不得冀京,况且今日相师夜观天象,夜里怕是要下雪,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