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图”。
这画是他十八岁那年的得意之作,溪山林泉相映成趣,墨色晕染处,又似见云水激荡。而画中有一高士,临流而坐,衣带随风,与奔涌之水一动一静,似听松涛,又似观沧海,简直绝佳。
可是现在,那高士脚下的溪流中,一坨又一坨,圆形网格状的墨团是什么?
他凑近,眯眼。
几只黑漆漆的,伸着头的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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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谢晚宁幽怨的叹口气,在草席上翻了个身。
饿。
好饿。
望着窗外那皎洁的月亮,谢晚宁突然想起了街上那香喷喷的煎饼。
刚出锅的煎饼,热气一烘,那香味儿简直浓郁,金黄酥脆的煎饼边儿微微翘起,油珠在上面滋滋跳动
她“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那帘幔低垂的床榻之上,突然有人轻笑一声,接着叶景珩那懒懒的声音传了来。
“上来,给本王暖脚。”
谢晚宁翻了个白眼,装死。
还暖脚?
不给你剁了,你就谢天谢地吧。
然而下一秒,颈间的铁链猛地收紧,冰冷的金属勒进皮肉,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
但是此刻,谢晚宁咬着牙,死活不动。
“三”
叶景珩的声音轻得像在数星星。
“二”
谢晚宁突然狠狠一扯。
她伸手抓住铁链,借着拉扯的力道猛地翻身而起,链子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弧,就在即将撞上床柱的瞬间,她突然拧腰转向,铁链“铮”地绷直,她伸手,掀开床帘。
榻上,叶景珩支肘侧卧在锦被之中,长发披散,绝美妖娆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只手在铁链上绕啊绕,听见动静,抬头。
他眸中似有万千星火,灿烂耀眼。
“怎么,想反击?”叶景珩偏头,语气淡淡,“可是很明显,在本王面前,你就如同蝼蚁一般弱小,我劝你还是趁早低头,或许本王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谢晚宁垂眼看他,突然笑了笑。
“叶景珩,你高高在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