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逛得如何?”
“街上很热闹,不过,今天我碰见……”
谢晚宁话说了一半,突然门口传来声响,是管家的声音。
“大人,门外来了个黄门侍郎,说是宫里来传话的,要大人快快进宫,有要事相商。”
“才回来又要去?”谢晚宁被这一打岔也就忘了刚刚自己要说的话,“这皇帝也太折腾人了吧?”
许淮沅却表现得很是淡定。
他拥着手炉,长睫微垂,不动。
“大人?”管家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不太确定的又喊了一声。
“知道了。”许淮沅轻轻叹一口气,将手炉放下,又穿上那锦绸披风,“你去回他,我就来。”
“是。”管家得到应允,快步而去了。
“喂,真去?”谢晚宁的眸子闪烁着点点火光,“你不觉得有点蹊跷?”
“当然蹊跷,”临出门,许淮沅又转过头对她叮嘱道,“今夜肯定并非陛下传召,但是我也不得不去,你一人在此,万事小心。”
“知道。”谢晚宁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手腕上解下她一直戴着的护腕,扯过许淮沅胳膊,为他戴上。
“朝堂之争向来复杂多变,前些日子我们动作太大,难免有些人对你也有不轨之心,这是我一直在用的暗器,摁这儿!就会有银针飞出了。”
她特意为许淮沅指了指那暗器的机关。
“不过你要小心,别打在自己身上,这银针有毒,虽不致命,但是酥麻疼痛,如万蚁啃食全身,要一个时辰才可消退,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许淮沅唇角带着笑意,垂眼看着那刚好到他胸口的毛绒绒脑袋正屏气凝神认真的为他将那护腕戴上,十分温柔的开口,“好。”
“进宫后冬生怕是不能伴你左右,你自己一人我总归不放心……”
谢晚宁话说一半,突然怔了怔,赶紧改口,“我是怕你死了,那我喂给你的药还没发挥出全部功效就浪费了,所以才借你这个,你可别多想。”
“知道了……”许淮沅眼尾微挑,眸中似有星河流转,那含笑的一瞥如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他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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