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是从那刺客身上掉下来的。”
许景年目光一缩。
这东西他可太熟悉了。
腰带上面绣着的座高山,依稀是他所提议。
“四弟名景山,名中有山,而这山一身瘦骨立苍茫,不如你私兵的标志便用作这‘山’做样吧?”
四弟欣然同意,待那腰带做好还曾送到他府上,说什么“留作纪念”。
留作纪念……
那时谁曾想,这寄托了兄弟情谊的腰带,竟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为何,为何!
许景年眸子突然重重一缩。
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他怕他在族老们面前说漏了嘴?
许景年抬头,看向天空那深深重重的墨色云朵,咬了咬牙。
许景山,享福的时候处处都有你,可如今兄弟落了难,你不仅不闻不问,甚至不信任昔日兄弟,还派人来杀我灭口?
他冷笑一声。
也是!
对自己亲手足下手这件事,他许景年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他能是什么好人?
怪自己曾经还是太信任他了。
那如今——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
亥时三刻,许家四房内灯火通明。
“老爷,您这脸……”
许四夫人捧着药膏的手微微发抖。
许景山的右脸已肿得发亮,连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这蚊子也太毒了……”
“好了!”看着自己那受伤的脚,许景山有些烦闷的开口,然而就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却扯到了肿胀的脸颊,那痛感让他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若不是亲眼看见了那丫头掌心里的蚊子,加上大夫刚刚也看了他的伤口,确认只有蚊子的毒液,他是断然不能相信一只蚊子能毒成这样——
脸颊发肿,舌头发麻,隐隐约约的竟还说不出话。
这样的情形他平生都还未曾见过。
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胀的脸,他尽力张开嘴,“涂药吧。”
药刚抹在脸上,许景山突然发现那半开的窗户里突然像风筝一样,轻轻荡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