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冰冷,却少了几分针对的锐利:“本王只问结果。毒源在城西义庄,线索已断。你,可有办法找出幕后真凶?”
他转移了话题,但目光依旧在阿澈身上停留了一瞬。显然,“妖瞳”之事并未揭过,只是暂时压下。
云渺心中稍定,知道这是萧绝的让步。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是解决瘟疫!她看向萧绝:“毒源虽在义庄,但鸩羽腐心蛊的扩散必有媒介!若只是焚烧羽毛,毒瘴范围有限,绝不可能蔓延全城!定有其他更隐蔽、更广泛的传播途径!”
她的目光扫过院中那几盒封好的金玉化蛊膏,又低头看了看怀中还在抽噎的儿子,一个极其大胆、近乎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阿澈能吸收那霸烈的金玉化蛊膏而无恙……他那双短暂出现的金瞳……是否真能……洞穿虚妄?
“王爷,”云渺的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请即刻封锁城西所有水源!尤其是活水源头!同时,请带我去义庄!我要亲眼看看!”
“封锁水源?活水源头?”萧绝身后的亲兵统领忍不住质疑,“城中用水皆来自西郊的‘清涧泉’,那是活水!如何封锁?况且……”
“执行!”萧绝冰冷的声音不容置疑。他深深地看了云渺一眼,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带路!”
城西义庄,破败荒凉,在夜色中如同趴伏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糊味和残留的、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几具穿着奇装异服、死状狰狞(皆被灭口)的尸体横陈在院中,其中一具身边还散落着未燃尽的黑色羽毛和一些碎裂的陶罐瓦片。
萧绝的亲兵早已将此地团团围住,火把将残垣断壁照得一片通明。
云渺抱着阿澈,站在义庄残破的院门前。清虚道长依旧捧着空碗,拎着小包袱,如同影子般站在她身后。萧绝则站在一旁,修罗面具下的目光如同鹰隼,紧紧盯着云渺……和她怀里的孩子。
“阿澈,乖,”云渺轻轻拍着儿子的小脸,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前所未有的蛊惑,“帮娘亲看看,这院子里……有没有‘黑烟烟’?就是那种……坏坏的、让人生病的‘黑烟烟’?像……像大虫子吐出来的那种?”
她无法解释,只能试图用孩子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