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看着那口沾着自己“心头血”、依旧散发着微弱土黄光晕的破咸菜坛子,悲愤得浑身骨头缝都在疼。五百八十株!这债务像滚雪球,越滚越大,眼看就要突破六百大关!她甚至怀疑,自己呼吸一口道观的空气,咸鱼师傅都能收个“灵气损耗费”!
“走!立刻!马上!去医仙谷!”云渺一把抱起还在为“脏了坛坛”而掉金豆豆的阿澈,咬牙切齿,“再待下去,这破道观的一砖一瓦都能被师傅他老人家折算成九死草!”
她将那个价值连城(债务炸弹)的包袱死死捆在背上,勒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至于那口引发“三十株鉴定费”的破坛子?云渺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带是必须带的!万一真是宝贝呢?虽然目前看来它最大的价值就是给咸鱼师傅提供加债理由!
阿澈被娘亲抱在怀里,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大眼睛却好奇地看向老槐树的方向:“娘亲……果果串串……不带吗?”小家伙念念不忘那把代表债务的松塔算盘。
“不带!”云渺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壮,“让那破算盘挂那儿!等咱们在医仙谷赚了钱……咳,平了事,回来再跟它算总账!”她自动忽略了“赚的钱可能还不够付利息”这个残酷现实。
她抱着阿澈,背着沉重的包袱,最后看了一眼那株在“小太阳”光芒下摇曳生姿的玉髓醉仙花(价值月租五十两黄金!),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向老槐树下。
清虚道人依旧葛优瘫在青石上,呼噜声平稳悠长,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唯有那根标志性的眉毛,在云渺走近时,似乎……极其轻微地……翘了翘?
“师傅!”云渺站定,用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语气大声道,“弟子这就出发去医仙谷‘打工’了!阿澈我带走了!您老人家……保重贵体!那五百八十株草……您先记着!利息……按最高档算!” 她特意强调了“最高档”三个字,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气。
呼噜声毫无波澜。
云渺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也不见有什么“临别赠礼”(比如再来一张加债符),心下稍安(?)。她转身,抱着阿澈,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徒步前往医仙谷——虽然路途不近,但省钱!省下的就是赚到的!能少欠一颗